虽然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但是易羊也没多说什么,给路白榆收拾了一个房间,然后就拽着易水出去了。
于是房间内只剩下了路白榆和阿寻两个人。
易羊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隐约透了进来。
“……喂,他们俩应该没事吧。”
易水声音平静淡定,“不会的。”
接着易水又补了一句,“他不敢。”
刚准备整理床铺的阿寻手一抖,一旁路白榆也是一震。
“……”
相顾无言。
“睡吧,我在旁边守着。”阿寻说着,迅速收拾好了床铺,然后坐到了那边的椅子上,隔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情,但从他僵硬的脊背就能看出他不太平静的心情。
路白榆顿了顿,也觉得有点不太自在。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刚才易水的话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欲望。
路白榆坐在床边,沉默片刻,扯过被子,然后缩了进去,只露出了几缕黑色的长发。
阿寻坐在窗边,脊背挺直,偏过头看向窗外,喉结不易察觉的迅速上下滑动了一下。
路白榆藏在被子里的耳朵微微一动,然后慢慢泛起了红。
估计是被子蒙着脑袋时间太久,路白榆觉得整张脸都开始发烫。
蒙着的被子突然被轻轻掀开,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路白榆扭头,对上了一张鬼面。
阿寻的手就放在他的被子上,路白榆眨了眨眼,眼里还有被捂出来的些许水雾,耳朵和脸颊通红。
阿寻动作微微一顿,“闷太久对身体不好。”
说着,阿寻又坐回了原位。
路白榆觉得阿寻其实是有一点自暴自弃在的,比如没有更换的面具,比如逐渐消失的敬称。
好像就没有隐藏的意思。
“喂。”
路白榆闷声。
“嗯?”
路白榆坐起身来,看向阿寻,“你觉得小水是另一位领主吗?”
“她是。”
路白榆哦了一声。
他知道小水是。
从第一眼见到就知道。
路白榆翻了个身,背对着阿寻,“我睡了。”
路白榆闭上眼,抱紧被子,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藏着几分柔和。
“……晚安。”
路白榆指尖微微一动,更用力的攥住了被子。
本来以为会睡不好,但事实上,路白榆闭上眼不到三分钟就睡了过去,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抖擞。
推开卧室的门,路白榆打了个哈欠,就看到客厅里易羊正囫囵塞了一片面包到嘴里,然后急急忙忙到门口穿鞋,声音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