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在墙上。另一具胸口有着致命的剑伤,该是叫人从背后偷袭。
下到机关里来的,本就只有六人,加上先前死于意外的那个,如今只剩一半。
宋回涯从几人身上摸出几枚暗器,别在袖口跟腰间。付有言见她需要,也从身上脱下一个精巧的机关,交给她戴在袖口。
二人尚在排查,走过一条岔路时,先前那东逃西窜的几人倒是主动出来了。
谢仲初与余下三人聚在一起,不知是拿什么说服了他们,又叫他们顶在身前,相继从路口走了出来。
最左侧的武者作揖行礼,和缓开口道:“本是萍水相逢,何苦纠缠至此?还请小郎君送我等出去,此间恩怨,再不插手。宋大侠想与谢门主斗个如何的天昏地暗,都与我等两不相干,如何?”
付有言低着头,只听宋回涯的吩咐。
宋回涯转向人群背后的谢仲初,真情实意地劝说:“你儿l子都已经死了,你又一把年纪,出去做什么呢?木寅山庄倒是个风水宝地,不如就死在这儿l吧,也省得埋了。”
谢仲初阴恻恻地笑道:“宋回涯,枉你一番心机,却连自己杀的是谁都不知道。待我父子二人逃出生天,定在外面给你多烧几张纸钱,以免得你死后凄凉,缠着我父子不放。”
“哦,杀错了?”宋回涯挑挑眉尾,无所谓地一笑,“多谢提醒,出去以后,我会叫你父子尽快黄泉相见,好不辜负你对他的爱护之情。”
谢仲初脸色变幻不定,走出一步,强压着情绪平缓道:“宋回涯,你咬着我不放,无非是想要报仇。可论凶手,我既不是直接杀了你师父的人,亦不算背后的主谋。你这般大的心气,为何不直接去杀高清永呢?”
宋回涯笑吟吟地看着他,不接他的话茬。
“我来告诉你,你师父是如何死的。”谢仲初内心喷涌的狂悖情绪,叫他粗粝的嗓音也变得尖细起来,脚下来回走动,讲述道,“他们都有所美言,实际不同于传闻。当年高清永记恨你不留山多管闲事,要求我设下埋伏,引宋惜微入山。他想亲自挫挫不留山的锐气,好叫你们一帮逆贼低头听话。于是拿到宋惜微的尸体,他本意是要将其拆骨抽筋,鞭尸示众。可见其实在美貌……”
谢仲初拖长了尾音,宋回涯也似听得入神,墙上的一条影子须臾间动了,试图绕过宋回涯,朝她背后抓去。
宋回涯岿然不动,轻喝一声:“跑!”
付有言当即撒腿朝着回路狂奔。
一人朝火把上抛了把粉末。
那道火光骤然明烈,又在顷刻湮灭,猝然的明暗变化使得宋回涯视野一花。墙上影子淡了三分,与此同时,另外两人跟着发难,妄图从两侧限制住宋回涯的行动。
宋回涯不知被火点燃的粉末有什么效用,屏息凝神,左手短刀悍然抛出,阻断一人去路,右手抽出长剑,出剑之时袖口暗器顺势弹射而出。
那被几人扑暗的火光,彻底隐藏了银针的踪迹,直直刺入正前方那名武者的眉心。
武者额心沁出一点血珠,脚步稍顿,未有明显感知,续又朝着宋回涯杀来。
狭小空间不容几人全力施展。三人各显神通,堵住宋回涯的退路。
谢仲初正要趁乱去追付有言,宋回涯余光扫见,强行变转了手上招式,回剑急刺,只朝一人突袭而去。
那蒙面人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寒芒,叫宋回涯冲出重围。
她身形暴起,左手抚过腰间,自白浪层叠的剑光下甩出几道暗器。
几人听声辨位,退开数步。
空中一点血珠洒落,在昏暗的光下飞扬。
一青年错眼间以为也是暗器,以刀身扫了出去。
先前那额头中针的武者,此时才觉出不对。
一抹青黑顺着那点滚落的血珠朝四面飞速蔓延,不过数息,此人半张脸已被毒素侵蚀,上身麻痹,一只手臂僵抬在半空。
边上的蒙面人被他身形一阻,跟着收势,尤在不解,便见宋回涯目光已紧锁住他,剑光如瀑,劈断武者的手臂,余劲削向他的喉咙。
不过一刹的迟钝,二人齐齐倒地。
仅剩的一人见状,虽不明同伴因何亡故,心中已是悚然,对死亡的绝对恐惧叫他不顾一切地转身撤逃,口中疾呼:“谢仲初——!”
宋回涯旋身将手中长剑掷出,又踢起地上那名武者的兵器。
逃跑那人回身挡开后心袭来的飞剑,一抬头,宋回涯那驭风驾水似的绝妙轻功已然逼近,黑影笼罩在他头顶。
好似天外一剑,只见得眼前白光骤闪,视线便飞了起来。
“宋回涯……”
那人只来得及在心头留下残存的一念,便在恐惧中消亡。
谢仲初见短短时间三人尽数殒命,再无对抗的欲望,只觉宋回涯自苍石城后剑术又更精绝了两分,哪里像个凡人!调转方向,夺命而逃。
宋回涯斜过剑尖,对着他背影笑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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