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夫妻盘腿在地上坐着,上半身被接连捆了好几道,当然,为了防止逃跑,脚踝那里也捆了两道粗的。
姜牧考虑到村长夫妻二人的身体状况,特意将人调整到盘腿姿势时,才开始上手捆的。
苏以搬来一张板凳,跟高牧他们合力将俩人用木板车拉回本家后,才摆起一副审判的架势。
村长显然不甚在意,因为他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一副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姿态。
老婆婆则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如果不是身处劣势,估摸着下一秒就要叫骂出声了。
村长也知道自己的媳妇是个什么脾气,肩膀抵过来后,老婆婆便一点点泄下气性来,学着村长一道,开始闭眼装死。
但这个死,显然也不是那么好装的。
姜牧看不过眼,正想顺手施展一下物理手段。
苏以却站起身将他拦了下来:“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您是在哪里被打晕的吗?”
一提到此事,姜牧胳膊上的肌肉便开始紧绷起来,他说:“我不是被打晕的,我是被下了药。”
“不过也是奇怪,我被村长他们迎进家门喝茶时,明明没喝茶水,却还是中了他们的招数。”
苏以问:“不知道你还能记得自己当初喝茶用的杯子吗?”
“当然,”姜牧挑了一下眉毛,眨了下单眼,“我可是过目不忘。”
没多久,过目不忘的某位就带着他中招的茶盏来了。
苏以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茶壶,确认里面有茶水时,又倒了两杯递到村长面前。
通过在坟前的一番动作,村长看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你们是要干什么?”
苏以道:“茶杯外面应该涂抹了蒙汗药,没别的意思,想让您二老睡上一觉。”
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茶水是他们被压着摁到嘴边送的。
没一会儿的挣扎,药效发作后,俩人便睡了过去。
高牧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确认不审一审吗?就这么……干脆利落地灌晕了?”
苏以张望一下屋内,做出指令:“过后等他们醒了,再灌一杯下去。”
姜牧也问:“你是打算……让他们睡死过去?”
苏以扭头冲高牧问道:“还记得当时在屋外听见的信息吗?房子里,可不止村长夫妻俩人,还包括他们的女儿。”
高牧一拍脑袋,终于明白了苏以此举的用意:“说起来,我们这么大一番动作,居然没见村长女儿来阻止我们,确实有够罕见的。”
不过很快,他跟姜牧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
说不定村长的女儿,是藏了起来或者被关押起来,两者概率相当,但只要有把柄在手上,就不愁他的女儿不会前来营救。
苏以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真相,说不定就藏在村长藏起来的女儿身上。
是夜,地下室里骨碌碌从高处掉下了什么东西,是一盒罐头,它没滚上多久,就被黑暗里摸出来的一只手,扒拉着拖进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