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越一愣,所以铺垫了这么多,是想请他在老板为难时帮忙?
他点头应道:“当然。”
哪成想禾音下一句话又跑偏了:“那我知道了,z说的对。”
话题跳跃太大,白清越向来清明的瞳孔里流露出了几分迷茫,“什么?”
已经到了光影门的入口,禾音站定,表情严肃地说:“他说的对,老板来的时候抛下我自己跑了的搭档不能要。”
“身为搭档,他连你都不如,等我回去就把他扔了。”
这句话她说的坚定,神色不似在开玩笑。
她还握住了白清越的手,感激道:“谢谢,是你让我看清了他。”
白清越两眼一黑,只觉得一口巨大的黑锅从天而降,将他严严实实压在了里面。
他抽出被禾音握住的手,尝试辩解:“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禾音表情沉痛,不握手就改成拉袖子,总之就是不让他跑。
“我知道你善良,但是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渣男就是渣男。”
连渣男都用上了,白清越替创始人默哀了两秒,试图再救一下:“我看九五不像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别听那玩意儿胡说,他心理变态,看不得别人比他好。”
“他丢下我突然跑路是真的吧?”
“……是。”
“那我被老板欺负的半死不活,也是真的吧?”
“……是。”白清越尝试将袖子从禾音手里抢回来,没成功,木着一张脸,生无可恋。
“所以这件事不论是客观还是主观来看,他都是渣男。”
“……嗯。”
禾音终于松开了手,“理一理思路就更清晰了,谢谢,你让我更加确定,他就是个渣男。”
听着听着,白清越突然想起了在黑堡那个副本的某一刻,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了,明明都吃过教训了还瞎掺合什么。
“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他脚下生风,头也不回地穿过了光影门。
自然没看到,刚刚一副认清渣男模样的禾音瞬间变脸,眼神平静。
他也知道,这么一来,整个高层不知道云螭的存在,只有那位掌权人了。
回到院子时已然深夜,头顶一轮明月,竹楼外挂着一盏纸糊灯笼,正随风轻轻晃动,连带着那黯淡的光也一起晃动。
出去不过几个小时,素雅的院落里就多出了一些东西。
与往日里风吹竹动的声音不同,今晚,宁静中多了t些许的水声。
禾音走到岸边,水面波澜起,溪水清透,隐隐能看见几尾游鱼正追逐嬉水。
溪水深处多了些莲花荷叶,白里透出青翠的花瓣含苞待放,浮在水面,在月光照耀下裹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空气里隐隐能闻见一缕清香。
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回头,石桌旁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