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出现在了绞肉机里,z熟练地打开声音,哀嚎响起。
掌权人从始至终都是同一副表情,站在原地观看。
就当z以为他要走的时候,听到了他的问话:“哪儿来的气息?”
“哈?”
z往休息室看了眼,语气玩味:“养了个小宠物。”
掌权人不知道哪来的兴致,一步一步向着禾音所在的休息室走来。
休息室也就一道出去的门,反正没法躲,禾音没干别的事,大大方方坐在了一张躺椅上等着。
这人走的很慢,等待的时间里,禾音干脆躺下了,脚尖一下一下点着地,躺椅慢悠悠地晃着。
掌权人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外形不详的女人悠闲至极,知道有人进来也没什么反应,眼睛都没睁开。
进屋后,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更浓了。
他不悦甩手,安安逸逸躺在椅子上的禾音身下一空,猝不及防地摔了个屁股墩。
化为齑粉的木椅碎屑中,禾音懵逼地抬起头,屁股瓣阵痛。
不是,他有病吧?
招他惹他了?
z上前几步,单手拎起了禾音,还贴心地给她吹了吹肩膀上沾的粉尘,“难得找到个合心意的,老板该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
禾音配合他的动作,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像是完全没察觉到面前人身上阴郁的气场,小心翼翼偷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躲到z身后。
她脸上的伪装还在,并且因为刚才的插曲变得更为凌乱,配上这幅扭捏的姿态极为诡异。
掌权人眼里容不下沙子,抬手,一股高压水流瞬间冲来,直直怼上了禾音的脸,好像把她的脸当成了一个盘子,极其粗暴。
脸上的化妆品被冲刷掉了大半,只剩下厚重的齐刘海依旧□□,禾音整个人活像一只落汤鸡,头发紧贴脸颊,身上嘀嗒嘀嗒地往下滴水。
掌权人对她的面容没兴趣,做完这一切后只是冷冷地瞥了眼,随即就消失了。
“他脑子有病吧,来干嘛的?”
禾音骂骂咧咧撸下假发,一边拧干头发一边在心底记下这个仇。
z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统一了战线:“我也这么觉得。”
她顺势问:“你的目的呢?”
z摊手:“不是你说朋友之间要互相了解的吗?老板,也算工作环境之一。”
湿衣服贴在身上,被冷气一吹,冰凉冰凉,这一会儿的功夫,禾音已经冷静了下来。
结合之前从云悠悠和白清越那儿得来的消息,她试探:“你好像并不算老板的人?”
z的回答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可以是你的人~”
禾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视线有如实质般围着他的脑袋转,思考在哪个位置开瓢比较好。
“开个玩笑,别那么凶嘛,在下只是一个文弱的科研人员。”z笑眯眯地举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双苍白的爪子,证明自己的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