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呢?”
“找地下室的钥匙吧,昨晚笔仙说就在一楼那个水缸里。”
“不错。”计一舟拿起剪刀裁下了被套上的一块布,随后把被子盖回了尸体身上,从外面看被子完好无损,“希望老板娘不会在我们离开前发现。”
牧柏下意识地问:“被发现了会怎样?”
“大概会让我们重新缝好被子?不算什么大事,她是刀子嘴,但也没为难过玩家。”他把布收进口袋里,随后对着牧柏说:“走吧。”
眼看他们俩都走了,梁宗泽立马收回踹的酸疼的脚,没看地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一眼,跟了上去。
两人的交谈清晰地传回了监控室。
“……?”
乌兹回头望了眼躺椅上悠闲喝茶的某人,眼中一言难尽。
没为难过玩家……?
他知不知道自己遇到的谜团阻碍大多是这人心血来潮临时加的?
他知不知道自己干的那些活原本都是这人的分内工作?
禾音注意到了它奇怪的视线:“怎么这么看我?”
乌兹认真道:“鸦觉得,你以后可以去干传销。”
旅馆里,三人一路往下,却看见不常出现的老板站在了三楼楼梯口,似是等待。
面对这个人,牧柏本能地拘谨,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问:“请问,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九五抬起眼睛,视线穿过二人,看死物一般的目光落在了梁宗泽身上,“修门。”
“?”
梁宗泽懵了,三楼有个门坏了他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要叫他去修?
他迟迟没有回应,周围的气压似乎降了几分,泛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计一舟脑中的警报几乎炸开。
梁宗泽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莫名的惶恐不安,赶紧补救:“我去我去,我去修可以了吧。”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队伍,一个人走向要修门的那间房,老板让路了,剩下的两人继续往下。
警报又没了,计一舟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老板隐在走廊的阴影处,阖目养神,似是在监工,可又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如果说老板娘是笑容下隐藏着恶劣,冷漠中又夹杂一丝良善,那这位老板就是明晃晃的不把活人当人,漠视一切。
都是怪人。
“稍等。”
途径二楼,计一舟回了趟房间,出来时手里捧着个东西,牧柏定睛一看,是梁宗泽的那个道具,玻璃碎了,只剩下了外面那个造型繁复的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