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禾音头动了一下,被它吵的脑子嗡嗡的,没睁眼,声音有气无力地说,“我人还在呢,现在哭丧未免太早了点。”
乌兹扑进她怀里,叫得更大声了:“呜呜呜,还好你没事,吓死鸦了!”
“别吵她。”红秀斥责了一声,而后轻轻拉起她的手,指着那块深可见骨的伤,生硬地问:“这是那东西弄的?”
“嗯,之前没看出它有这个特性。”禾音微微发愁,她这手臂从正面看像被咬掉了一圈肉似的,就剩了根骨头,这还怎么演活人。
“事后兴奋和事前就兴奋的差别。”红秀话语中是深深的厌弃,“和那些恶心的男人一模一样。”
闻言,乌兹回头看了眼在场唯一的男人。
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禾音靠着墙调整,声音还有些蔫蔫的:“刚才的动静没把玩家引来?”
红秀:“我来之前锁上了那些人的门。”
她扶起禾音,慢慢地搀着她往后楼走,“回去休息,这里之后我来处理。”
昏昏沉沉的阴天,早上凉嗖嗖的,气压极低,闷得很,湿气愈发的重了。
天气不好,但是禾音心情不错。
“我受伤了,不宜见人。”她朝乌兹挥了一下自己绑着绷带的左臂,整个都是瘪的,还晃了一下肿的穿不下鞋的脚,“快去叫你主人来把活干了。”
极为清冷的音色响起:“什么?”
神出鬼没的男人悄然出现在门口。
“嗯,把三楼那扇坏了的门修一下。”禾音两眼弯弯,换了个更准确的说法t,“挑个幸运儿,让他修好三楼那扇坏了的门。”
九五古井无波的黑瞳沉静地望着她。
禾音唇角笑意愈深,指着监控里的某个人说:“就他吧,幸运儿。”
脚步声离去。
一旁的乌兹看的目瞪口呆:“你是第一个敢这么使唤他的人。”
“哪儿是使唤,这明明就是他的工作啊。”禾音捧着早上红杏给她泡的热茶,舒舒服服的靠在躺椅上,视线聚焦于面前的一墙监控。
壮汉死了。
尸体好好的躺在床上,外表很干净,表情也很安详,梁宗泽翻了一圈,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为什么是他?明明没参与游戏的是那个戴眼镜的,为什么死的人却是他?”
计一舟俯下身,沿着壮汉的脖子摸了一圈,皮连着,内里骨肉全断了,和黄毛同一个死法,“看过笔仙碟仙这类电影吗?”
“?”
该验查的地方已经确定过了,他直起腰,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淡淡道:“死的向来都是那些作死去玩游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