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刀再往里深一寸,回天乏术。”
息石问了半圈每个人回答的都是不知,北和离光睡的不安稳,额头上冒着虚汗,紧皱着眉,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息石守了四夜,北和离光幽幽转醒,嘴唇白虚弱的抓着息石的袖子。
“刀伤怎么回事?”
北和离光沉默不语,息石起身,北和离光眼眶泛红脸色骤然白声音沙哑喊了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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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药”
息石端着药坐回,北和离光放松下来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息石喂过来的药,沉默着死死抓着息石的手。
“离光,说话。”
“桑南国士兵趁机打过来,受了点伤。”北和离光眼神破碎含着浓浓的悲痛“师父,我别无选择。”
“好好养伤。”息石放下药碗,拢了拢北和离光身上的被子。
北和离光躺下去,闭上眼睛,抓着息石的手不放。
北和离光养伤期间,桑南国没有趁机来犯,安静的有些怪异。,息石与北和离光之间似乎隔了层迷雾。
天气越来越冷,泥鳅脸蛋红扑扑的走路摇摇晃晃撞到在息石身上,息石抱着昏迷的石榴去找马瑶。
马瑶摸着泥鳅的额头,扒开泥鳅的衣服,裹着浓水的水泡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泥鳅的胸口,马瑶脸色大变掀开泥鳅的衣袖,腐烂溃败的脓包遍布整个手臂。
马瑶拽着息石到另一家屋子上手扒掉息石的外衣,语气焦急的说“快去洗澡,洗三遍,快去!”
说完捧着息石的衣服急匆匆离开,息石不明白为什么却还是照做,穿好衣服赶到马瑶那里。
只见几排士兵带着面罩将马瑶的院子围的严丝合缝。马瑶端着一大盆药跑出来,刻意与息石保持距离说“瘟疫。”
息石的脚步不稳不相信的问“瘟疫?”
“很凶猛的瘟疫”马瑶低着头伤心的说“我没把握治好泥鳅。”
息石眼前一黑摇晃着扶着旁边的树干嘴里呢喃着“怎么会,怎么会。”
一个接一个的人被抬进去,马瑶语气急促“离这里远点。”端着药盆匆匆离开。
息石再三恳求马瑶让他帮忙,马瑶顶着两个黑眼圈语气坚决“你又不懂医术,瞎掺和什么。”
息石看向马瑶院子不断燃起的黑烟,流下眼泪,北和离光默默递上手帕安慰着“会好的。”
忙活了半月有余,冬季的第一场雪来临时,桑南皇城城破,息石手腕上的珍珠突然断线,晶莹圆润的珍珠散落一地。
息石心惊的跑到马瑶院子,马瑶红着眼挣开苏泯光喊着“泥鳅在桑南皇城,泥鳅在等着你。”
息石视线恍惚,骑着白马踏进桑南皇城,皇城宛如地狱,倒着成百上千皮肤溃烂死状凄惨的百姓,带着面罩的士兵拦在息石面前。
息石抽出腰间的剑,剑指士兵喊着“让开。”
宏伟庄严的宫殿凝着彻骨的死意,垂死挣扎的瞪大双眼,手脚并用的想要爬出城外,跌跌撞撞的矮小身影倒在宫门口。
息石翻身下马搂着面目全非的泥鳅,泥鳅清亮的眼睛划过眼泪,溃烂的手掌努力的勾向息的脸,嘴唇翕动说“秋哥哥……”
息石的手还未碰到泥鳅的手,泥鳅的缓缓下落,清亮的眼睛永远闭上。
息石哭了,无助的大哭。
放下泥鳅,提着剑一步步走向主殿。
龙袍在身坐在龙椅上,半边脸溃烂的库尔木扯着嘴角大笑不止,北和离光拉开弓不带一丝犹豫的正中库尔木的心脏,库尔木的嘴角维持在一个诡异的弧度。
息石剑抵在北和的背部问“是你所为?”
北和离光缓缓转身,露出的眼睛充着血色无比清晰的说“是。”
“泥鳅身上的病是不是你所为。”
“是”
“你不怕引火烧身?”
“瘟疫是我放出,我怎么会没有治疫的方子。”
“为什么?”息石声泪俱下。
北和离光慢慢逼近剑刃说“为什么?师父莫不是忘了,我说过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至于泥鳅他不该存着觊觎师父的心思。”北和离光眼底的疯狂尽显,狞笑着继续说“病痛一点点折磨至死,每日活在对死亡的惧怕中,哈哈哈哈,才能让我死去的族人安息。师父,是要对我刀剑相向吗?师父,这是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