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心疼不已,也跟着恳求乔墨。
乔墨恼了。
“嫂夫人,我就直说了。就算我要收徒,也会收个有天分的。
“你家启扬实在天资平庸,方才在我手下都过不了几招。我是不想浪费他的时间。”
秦氏含泪争取。
“启扬只是太饿太累了,少将军,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能做得很好。教过他的师父都说,他是个习武的好苗子。
“您以前也说过,这孩子未来可期的。
“少将军,求您看在他父亲的情分上……”
乔墨打断她这话,无情地挑明。
“嫂夫人,实话和场面话是不同的。
“启扬这孩子和寻常的同龄人相比,是很好。
“可您到北大营看看,像他这样的把把抓,甚至连北大营最弱的娘子军,都比他能打。”
秦氏越听越消沉。
她难堪得面红耳赤,低声呢喃。
“竟是这样吗……”
张启扬也没想到,曾经的骄傲,会被打击得支离破碎。
他这样的,很差劲吗。
难怪少将军不要他。
乔墨格外严肃地看着张启扬,郑重道。
“启扬,带你娘回去吧。你已经十六了,不要再做那些虚无缥缈的美梦了。让你娘陪着你折腾,太不孝了。”
“啊——”张启扬万分痛苦,整个上半身趴伏在地,脸贴着那地面,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
秦氏捂着嘴,无声地哭。
母子二人被逼到绝境,乔墨无动于衷。
她就是要让张启扬死了这条心。
没有她的允准,北大营不会收他。
张家母子离开后,乔墨着手查看玄英石矿的事。
她并不在意,那饥肠辘辘、一身狼狈的母子俩,要如何走归途。
仅仅两天后。
秦氏成了一座坟,少年跪在坟前,眼神变得阴沉……
凤九颜知道这件事时,为时已晚。
她找到张启扬,彼时他不知在母亲坟前跪了多久,形销骨立、眼神空洞。
凤九颜现在是苏幻的身份,不能与他相认。
她如同陌路人,带来祭品,放在秦氏坟前。
少年猛地抬头,如同一头领地意识甚强的野狼,死死盯着她。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