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稷南直接将她流血的指尖含在嘴里,湿润的触感令她忍不住就要缩回手,却被他紧紧咬着,继而松开,又吻住她的唇,灵活的舌尖挑开她的唇瓣,直接攻城略地。
唇齿间,蔓延而开的都是血的甜腥味。
齐郁避无可避,被血腥味一激,发狠了一般咬破他的舌尖,结果他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缠地更紧。
齐郁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耳边依然能听到他低沉的喘息声,一遍一遍诱她说话,让她开口求他。
只要她开口,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
他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齐郁像条濒临死亡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似乎什么也听不到,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反而烙印在记忆深处的那张脸越来越清晰起来。
她缓缓伸出手,想要去抓住,摸到的,却只有程稷南的手臂。
她便紧紧拥住了他,哽咽的声音像树梢上凋零的落叶,被风一吹,就碎了。
“你……要你……”
不提钱,也不提什么项目,他执着地缠着她让她开口,等了那么久,偏偏等来了这么一句。
心里微微震动,再去端详她的表情,眸色一沉,他仍是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低应了一声:“好。”
如同怕她后悔般地,紧紧抱着她,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
齐郁醒来的时候,仍在程稷南的怀里。
她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暗骂自己一定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让他又一次有机可乘。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从他怀里出来,趁他还没醒的时候溜走。
结果,小心再小心,还是把他弄醒了。
睁开眼的第一句,便是问她:“去哪儿?”
手腕被他攥着,想走也走不得。
她抬头冷冷地看过去:“放开我。”
换来的是男人的嘲讽:“齐郁,你越来越厉害了。”
她随口问了句:“什么?”
自己厉害什么了?厉害还能一次又一次被他按在床上没有机会逃走?
“之前是谁对你有用你就跟谁,用完就甩,现在,连戏都懒得做了,睡完就踢到一边儿去?你知不知道别人管你这种行为叫什么?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这叫渣。”
“你才渣呢!”
“我怎么渣了?”
程稷南坐了起来,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毯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滑,露出性感诱人的身段。
齐郁别过眼不看他,他就偏要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又问了一遍。
这个男人,是真的渣而不自知吗?
齐郁冷笑了下,拂开他的手,指了指自己脸上已经淡去很多的伤。
“程稷南,仔细看看,因为你,我被江心宁打了两次耳光了。还有她姐姐、你的未婚妻,江大小姐,她找人送了炸药要炸死我,这还是你告诉我的,你都忘记了?”
程稷南闻言,眉毛拧成了个结:“谁说她是我未婚妻了?”
“这不是重点。你想娶谁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有些话,你要是非想让我说得那么明白也行。程稷南,你给我听好了。我跟你玩完了,我不想玩下去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