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周放真的有什么事儿,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好一点的律师?”
裴然转过头,似笑非笑地问:“好点的律师?有多好?你知道稷城打官司最厉害的律师,一场官司收多少钱吗?这钱谁出?你?还是我?”
齐郁被他问地一滞,忙说:“当然不用你出,我有钱……”
“呵,你有钱?”裴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宝贝儿,你要是真那么有钱,还需要跟我结婚吗?”
齐郁被他贬损地神色闪了闪。
程稷南给她的那些钱,除了应付秦氏员工的薪水,余下的,她都没敢动。
她没打过官司,也不知道那些钱够不够。
但不论怎样,哪怕卖房子,她也得把这笔钱凑出来。
裴然突然伸过手来,摸了摸她的脸。
齐郁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
继而,那只手又沿着她的脸滑到脖子上,轻轻一扯,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就被扯开。
“别……”她紧张地按住他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这家伙怎么突然兽性大发了?
“别什么?”裴然挑了下眉,“别碰你?”
她神色躲闪,“别在车里……”
“呵,”他轻笑一声,“你想多了。”
嗯?
齐郁忽地抬起头,裴然的那双眼睛,清明一片,半丝暧昧都没有,反而还透着几分戏谑。
他的指尖在她脖颈上那些印记上轻轻一刮,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那天晚上在你家,和你抱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齐郁一怔,下意识就要否认,裴然却按了按她的嘴唇,轻轻地“嘘”了一声。
“齐郁,别把我当傻子,我或许能猜到他是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如此,我兴许看在你诚实的份上,尽我所能,帮你把谭冰弄出来?”
他淡淡地笑着,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威胁人的话。
齐郁那颗不太聪明的脑袋瓜,此时此刻,被迫飞快地运转着。
他到底是真的知道?还是只是有所怀疑,才炸她一下?
到底要不要承认?
如果承认了,他真的会履行刚才说的,帮她救谭冰吗?
裴然这种忽冷忽热的脾气,齐郁也拿捏不准,万一他是在挖坑,她不就傻乎乎地跳进去,栽了?
到时候不仅谭冰救不出来,连秦氏的最后一条路,也彻底完了。
一想到这点,齐郁坚定地抬头看向他。
“你一定是看错了,没有什么男人。”
裴然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转,像是完全料到她会这么说似的,眼睛一弯,笑着说了句:“滚。”
齐郁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好几天没回来住,冷冷清清地。
她连衣服也没换,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