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当年可是明令禁止九门中人进入古潼京,是他吴斜先坏了规矩,没道理他能干,我们不能干!”
“花爷,我知道您和他关系好,但规矩是规矩,他先坏了规矩,咱难道就干坐着?”
解语臣眼皮都不抬一下,细致地擦拭手中的花瓶上不存在的灰尘,恍若未闻,仿佛面前没有这么个人。
见状,陈金水脸上不见半分恼怒,嘴角咧的更大了,“花爷,古潼京里的宝贝他吴家拿得,我们自然也能拿,能者居之。”
对方依旧不理会自己,陈金水眼神一寒,姿态却更加谄媚:“九门这一代,我是最佩服您的,他吴斜不过是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在您面前他算个什么东西,那是连您一根头丝都比不上!”
“哦?”解语臣小心放下花瓶,抬眼看了对方一眼,意味不明一笑:“是吗?”
“当然了!”见这话有效果,陈金水一拉一踩,将解语臣捧上天,把吴斜贬的一文不值,恨不得把吴斜踩进烂泥里再跺两脚。
“既然知道我和他关系不错,还敢来我面前说这种话?”解语臣面带微笑。
解语臣温和的态度让对方逐渐放松警惕,更加口无遮拦,“亲兄弟那还明算账,他吴斜要是真拿您当兄弟,能不让您分一杯羹?”
解语臣却不接话,似笑非笑地看了这上不得台面的货色一眼,“你来这,陈皮知道吗?”
他能平安跨进解家大门,就说明陈皮不打算再管他的死活。
“这也不怕和您透个底,四阿公他快不行了。”陈金水目露凶光,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现在躺在床上翻个身都困难,我这当小辈的,自然要早做打算。”
“花爷,您给个准话,咱们是不是得早做打算,好处可不能让他吴家全占了去。”陈金水殷勤地替解语臣倒上茶水。
“到时候您拿大头,我跟在您后面捡点就成。”对着这么个比自己还要年轻不少的人点头哈腰装孙子,陈金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解语臣没碰那盏茶,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想捞一笔,自然可以,不过光是我们这两拨人,不够。”
“不够?”陈金水面露不解,这要是再拉人进来,不就意味自己能分到手的更少了。
他有些急了:“花爷,凭着您的本事,再加上我,还怕下不了古潼京?他吴斜能下,您和我怎么就不行”
“你当古潼京是什么地方?”解语臣不耐烦打断他,“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成,我等您消息!”即便是被这么对待,陈金水仍然笑呵呵的,不见半分怒容,“您忙,您忙。”
他的好脸色只维持到出了解家大门。
“呸!”陈金水狠狠啐了口,吐在解家门口,目露凶光恶狠狠道:“什么东西,等着吧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解五,订张票,我要去杭州。”
起飞前,京都依旧空气沉闷,但还是没下雨,等飞机落地,解语臣走出机场,一眼就望见天边璀璨的云霞。
太阳逐渐西沉,天际线开始被柔和的金色边缘包围。
“好地方。”解语臣垂眼笑道。
解五附和道:“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人杰地灵、人杰地灵啊”
他今天话有点密了,解语臣淡淡扫了他一眼,解五立即闭嘴。
不过解语臣没想到的是,他还没见到吴家奶奶,就先见到了另一位长辈。
“我等你很久了。”
“你有些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