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被茶水呛了两口,轻咳了两声过后,马上接话道:“齐叔,我有个好主意,来钱还快。”
“你说。”齐笙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
若是配上他原来的那副皮相,让人见了只会以为他是富家公子哥。
他懒懒散散道:“洗耳恭听。”
“出门右转,再打个车,那有家银行。”吴二白轻笑着饮了口茶,笑眯眯道:“对了,车费我出。”
“不错,还是你鬼点子多。”齐笙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眸光中快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暗光。
“不贫了,把钱打到这张卡里,这个数。”齐笙丢下一张卡,拿起桌上的茶盏,将杯中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泛着苦味的茶水流淌过舌尖,这股苦味留在口腔中经久不散,齐笙不是不能接受这种苦,而是不愿意。
人来这世上总是不得不吃苦,为何还非要主动去找“苦头”吃。
他不明白。
“走了。”他将杯子搁下,快步离开了正厅。
吴二白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望着这人离开的背影失神。
水中的清茶泛着香气,吴二白将其白沫挑开。
直至这茶在他手中逐渐变凉,他才将杯子放下。
那张绿色的银行卡静静躺在茶几上,吴二白捻起卡,唇角勾了勾,笑容淡薄。
从吴二白的住所出来后,齐笙还真打了辆车,他戴着人皮面具,此刻以一个英俊儒雅的中年男子形象行走。
司机戴着墨镜,头中分,后边绑着个小辫,齐笙眯了眯眼睛,随即笑道:“现在杭州的出租车司机质量都这么高吗?”
他勾着尾音,抓了把头,将几缕散在额前的头撩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凤眼含情,似笑非笑地盯着后视镜里的司机。
“没办法,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得讨生活啊。”司机笑了笑,推了下墨镜,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中交汇。
“得养家糊口,家里还有个漂亮宝贝要养。”
闻言,齐笙笑得眯起眼睛,眸光中装满细碎的笑意,没再说话。
下车时,来到驾驶室外敲了敲车窗,黑眼镜将车窗摇下,笑意盎然地盯着来人。
齐笙顶着那张中年成功人士的帅脸,缓缓从钱夹子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他的衣服里。
两人的脸挨到有些近,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就算是别人看见了,也只会是认为是普通朋友在聊天。
他故意勾着尾音,听得人耳朵酥酥麻麻的,有些勾人。
“有需要可以联系我,我这个人啊,怜香惜玉,最看不得帅哥受苦了”
说罢,他转身潇洒离开。
独留黑眼镜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盯着手中的名片,过了几秒,唇畔勾起笑意。
离飞机起飞还有四十分钟,齐笙摆弄着手机,有人在他边上坐下,丝丝缕缕淡雅清甜的香气慢慢将两人笼罩着。
齐笙抬眸瞥了散着香味的人一眼,那人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和齐笙对上视线。
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看着很稚嫩。
“您好”对上他的视线,女人突然开口打了个招呼。
齐笙回以一笑,笑容儒雅绅士,嗓音低沉又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你好。”
礼貌打过招呼后,齐笙继续低头摆弄手机。
他没注意到,身侧的女人正痴痴地盯着他,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
齐笙一上飞机就犯困,打了个哈切,问空姐要了张毯子,倒头就睡。
一觉就睡到下飞机,齐笙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看了两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先生,请留步!”身后有人在喊。
齐笙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并不怎么在意,直到感受到有人在快步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