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它注定是得逞不了,在它离脖子还有几公分的距离时,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牢牢夹住了它。
差点将它夹变形了。
“你吃的不少啊”齐笙看着夹在两指中间的金缕虫,出去的时候比头丝粗不了多少。
回来的时候快赶上他小拇指粗了。
现在放进玻璃瓶里都困难。
齐笙将它硬塞塞了进去,没一会小瓶子里又传来响动。
这东西在里面撞击瓶子,齐笙没理会,只当它是在里面待的不舒服,直到齐笙和黑眼镜两人快要踏出库房的时候。
小玻璃瓶里的小家伙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叫声。
齐笙这才停下了脚步,他脑海里突然涌上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会不会,这小东西,知道黑水在哪
齐笙慌忙将玻璃瓶拿出来,把金缕虫从玻璃瓶里放了出来,戳破指尖毫不吝啬地喂了好几滴血给它。
“你知道在哪,是吗?”双手捧起金缕虫和自己的视线平齐,齐笙的语气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像极了哄骗小孩的怪叔叔。
齐笙换了种语言,这种语言是他从前控蛊时学的,夹杂着苗族的方言和古东岳话。
这只金缕虫是东岳王养的,虽开了灵智,但听不懂普通话。
好在齐笙从前待西江的时间不短,大部分苗语他都会讲。
小金缕虫虽开了灵智,但它到底只是一条虫子,三两下让齐笙给忽悠了。
“好宝,要是你能找到,一天两滴心头血,再加上上回你想吃的那两条虫子,我都给你弄过来。”齐笙低声用苗语诱哄着小金缕虫。
晦涩难懂的语言自他口中说出来,带着诱哄的意味,尾音酥酥麻麻的,靠在一边的黑眼镜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几下。
齐笙似乎是和那只小虫子达成了某种协议,那只小虫子在齐笙手上转了个圈,然后被齐笙轻柔地放在地上。
要知道,它刚才可是被丢出去的,这待遇,天差地别。
黑眼镜说:“这小东西还有寻宝的功能。”
“嗯。”齐笙的声音很冷淡,再不复刚才的温柔,黑眼镜听到他说:“要是它找不到,也就是一脚的事。”
“”
闻言,黑眼镜无声的笑着。
金缕虫用实际行动躲开了被一脚踩扁的命运。
它爬上了木柜,从两个木柜的缝隙里钻了进去,小小的一只,钻进去就不见了踪影。
两人把木柜移开,露出木柜后那扇墙,金缕虫就趴在那面墙上,不过它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就像像喝醉了一样
“它怎么了?”黑眼镜问。
齐笙把它放回瓶子里,“可能是吃多了,撑的。”
黑眼镜曲起手指敲了敲墙面,“空的,炸不炸?”
齐笙正在给自己双手上套上铁爪,抬头看了两眼道:“不好炸,会塌。”
齐笙握拳,蓄力重重一击打在石壁上。
墙面出现裂缝,又是一拳,铁爪已经有了凹陷的倾向,墙面的裂缝更大了。
三拳过后,墙面顿时出现一个大洞。
黑眼镜咽了口口水,还真是简单粗暴哈
齐笙摘掉报废的铁爪,将包从洞中丢了过去,用工兵铲将洞口扩大了几公分,顺着洞爬了进去。
浓郁的阴气瞬间朝着齐笙的身体里疯涌,就是齐笙想阻止都阻止不了,这股阴气源源不断地充盈了他的身体。
老六已经忙到没有功夫搭理他了。
黑眼镜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握住了齐笙手腕。
他手中的工兵铲已经快拿不住了。
体内的朱雀血隐隐烫,和这股浓郁至极的阴气相抗衡。
“阿笙”黑眼镜紧紧搂住齐笙,“又是这样”
“我没事。”齐笙咬紧牙关,才忍着没出痛呼。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并不好受,但现下还在齐笙的忍耐范围内,或许是老六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无偿分了点本源能量给齐笙。
这一点足够撑到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