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黑爷我就陪你唠唠!”黑眼镜扶了扶墨镜,啧了一声,嘴角勾着抹嘲意。
两人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往林子里走,齐笙没拦着。一旁的吴斜啧啧啧了几声,“他俩干嘛去?”
“年轻人嘛,气性大,那什么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对了!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俩打一架就和好了。”齐笙按下想去看热闹的吴斜。
今天又是一个合格的爱情保安。
吴斜只当他在胡言乱语,摇摇头靠着一旁的树休息。
“那些蛇居然把活人当做他们孵卵的工具,简直太丧心病狂了"吴斜低声喃语,齐笙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小同志,这话你从刚才回来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还没见识到更丧心病狂的东西呢。”
“还有什么,你告诉我呗。”吴斜一听来了兴趣,毛绒绒的脑袋凑过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齐笙。
齐笙将他的脑袋推了回去,“小孩听了晚上睡觉尿裤子。”
“趁着天没亮,休息会,天亮我们就出,找你三叔。”齐笙说完,半靠着树,闭眼假寐。
吴斜撇撇嘴,小声嘟囔着:“你才小孩你全家都小孩”
火堆渐渐燃尽,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清早的雨林带有一丝丝凉意,吴斜不禁拢紧了外套。
王胖子不住地打着哈切,“天真啊!以后听胖爷的哈别守夜了,为难自己也为难我们。”
王胖子蒲扇般的大手拍拍吴斜单薄的肩膀,吴斜没站稳让他拍得个踉跄,被一旁的解语臣拉住后领才没和地面来个贴脸。
“死胖子!你这是想拍死我呢!”吴斜感激地看了眼解语臣,站起身回头怒视王胖子。
“你怎么站都站不稳"王胖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回倒不能怪吴斜,这回真是路太陡,地面上布满大小不一的石头,确实不好走。
这头吴斜刚站稳身子又被身旁经过的人再次撞了个踉跄,解语臣叹了口气,伸手拦住吴斜的腰,吴斜扶着解语臣的手站直了,看着罪魁祸,“死瞎子!这么大个人你看不着啊!”
黑眼镜闻言回头点了点自己脸上的墨镜,“哟!小三爷啊!你得体谅我啊,瞎子我眼神不好。”
他说着耸耸肩,满脸的理直气壮,把吴斜气得满眼通红,一手指着黑眼镜气得说不出话来。
齐笙花了那么多心思在这臭小子身上,反正这会黑眼镜看他就是不爽。
黑眼镜下一刻就为他的言行付出了代价,挨了齐笙一脚,“你多大人了,幼不幼稚?跟吴斜吃什么醋。”
最前面拿着黑金古刀开路的张麒麟,他砍掉一些挡路的杂草和藤蔓,好让路好走些,他闻言看了眼气得通红的吴斜和一脸无所谓哼着不知名小调的黑眼镜。
“黑爷我眼神不好,没办法。”黑眼镜勾着齐笙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你还能看出来黑爷我吃醋呢,真是难得啊!”他的声音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雀跃,低头看着齐笙温柔地笑着。
齐笙回头瞥了眼解语臣,“这一早闻到股酸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醋缸翻了!”
唉,吴斜要怪你就怪小花为什么走你旁边不找黑眼镜吧,齐笙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没错,他把黑眼镜一大早就抽风的行为理解成了黑眼镜因为解语臣吃吴斜的醋。
“加快度,翻过这座山,就快到目的地了。”齐笙觉得他手里再拿把小红旗戴个帽子十成十标准导游样。
这片雨林里有着比人高的杂草,高不见顶的巨树、攀爬着不知名的藤,还有许多蚊子。
一大早赶了那么久的路,让众人有些烦躁。
又往前走了大概有四公里,翻过了这座山头。前方的景象与先前那座山截然不同,树木低矮、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空地。
齐笙将背包丢给黑眼镜,徒手爬上了一颗树,爬了大概五米左右,站在树上往远处望。
“前面有个营地。”他在上面往下喊了一声。
王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妈的!走了那么久终于到了!”
潘子显得有些急切,“那我们快走吧,三爷他们说不定就在前面了!”
齐笙没说话,扫视着那片营地的情况,好半晌他才从树上下来。
“做好准备,前面那处营地没人。”他神情严肃,看着不安的吴斜和潘子,补充道:“别担心,你三叔不会出事的。”
言语的安慰干巴巴的,苍白无力,齐笙不再开口,加快度带着他们往营地走。
靠近了才见到,他们扎营的地方后边是一座祭台,直径长达二十米,经过雨水和岁月的侵蚀,祭台上雕刻的花纹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确实如齐笙所说,营地里一个人也没有。
“三叔!三叔!你在哪儿?”吴斜几乎是一看到营地就往前冲去,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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