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哪里见过这场面,那只被齐笙拍到墙上的尸蟞回光返照般朝着吴斜的面门扑来。
如果有尸蟞届最佳劳模奖,齐笙想那一定非这只尸蟞莫属。
好在张麒麟在吴斜旁边看着,在这只尸蟞扑上前,他两指有力地一插,一扯,那玩意马上歇菜了。
吴斜看着这只虫子软趴趴地躺在他小腿之间的船板上,嘴唇仍在抖,他想一脚踩爆这只破虫,却被一旁的齐笙制止了。
“它还有价值,得靠它出这个地方。”
齐笙用脚尖将那虫子翻了个面,虫子出了叮铃叮铃的声音。
众人围过来看,原来是虫子的尾部被绑了一只六角铜铃。
吴三醒和吴斜将铃铛取了下来,凑上去研究,叔侄俩对着这只铃铛开始了讨论。
齐笙将湿漉漉的头捋到耳后,头又长长了,这老六给的药水是真好用,齐笙想起他苏醒后,这头竟然直接长到垂在地上。
换个装他直接可以去s禁婆了。
张麒麟默默地把尸蟞提到船头,齐笙看着他孤零零地坐在那,走了过去。
“大张,擦擦手。”他拿了块手帕给他,这手帕因为刚才入水的时候早就湿透了。
张麒麟接了过去,很认真地擦干净双手,原本干净的手帕变得脏兮兮的,他拿着手帕想就着河水洗干净。
齐笙见他那样,开口说道:“别麻烦了,直接丢了就行。”
张麒麟拽着帕子没说话,齐笙见他犯轴,从他手里抽出手帕,往水里一丢。
“大张"他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张麒麟很耐心地抬头等着他说话,齐笙见他那样,有些心疼了。
老人常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可张麒麟属于不会哭的那一列,这样的人齐笙看书的时候就格外心疼。
跟别提见到真人后了。
张麒麟第一次见到齐笙是在广西巴乃。
那会齐笙从雪山深处出来后,想到算时间这会张麒麟应该是失忆被人带去当鱼饵了。
他连夜赶到巴乃,想从陈皮手里要到张麒麟。
这是自那年一事后,他和陈皮的唯一一次对话,到底还是不欢而散了。
那时,陈皮听到他说得第一句话后,就近乎怨恨地看着齐笙,几十年未见了,齐笙一来就问他要人。
齐笙想到陈皮那时说的话,眉眼染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伤感。
张麒麟有些担忧地问他:“怎么了?”
他以为是因为帕子让齐笙感到不悦,甚至想跳下去找回来。
齐笙一扫内心的惆怅,扬起一个笑:“没事,一会你在我后边,不准动刀。”
张麒麟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说,但他很听齐笙的话,闻言立马点了下头。
齐笙将他拉到身后,船渐渐往里深入,里面的空间越来越大了。
果然不出吴三醒所料,里面真的是一块积、尸、地。
矿灯的灯光越来越微弱,那洞里突然闪起悠悠绿光。船驶过冒绿光的那一段。
吴斜出了一声惊叹:“这居然是一个天然的溶洞!”
齐笙扫视了那冒着绿光的地方,两边堆满了白骨和腐尸。
他坏心眼地让吴斜往那里面看:“看看,好东西!”
果不其然,吴斜看向他手指向的地方,神t好东西,全是尸体,时不时还有几只大大小小的尸蟞从那里面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