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什么事情不该做,但欲望却又让他忍不住。
譬如现在,他因为害怕自己做出什么很禽兽的事情出来而只占了自己豪华大床的某个边边角角,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趁着人睡着了上手去干个什么。
如果天使和恶魔可以具象化的话,这会他左边的恶魔大概正戳着他的脸问他机会就在眼前为什么不直接上,而天使则是叉着腰对他讲着一堆他早八百年前就已经明白的道理。
活生生要把他撕成两瓣一样。
他根本睡不着。
但是不睡是不可以的,他明天还得起早床去学校,去背书,去刷题。
。。。。。。
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凭借着自己可以夜视的buff开始肆无忌惮地盯着旁边已经陷入沉睡之人的睡颜。
他什么都不做。
看看总可以吧。
。。。。。。。
想让这人永远都睡在自己床上,最好什么都不穿。
路遥知:“。。。。。”
草!(一种植物)
翻身,睡觉!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了,请同学们迅速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五人一兔在那声“课”失去声音的下一秒同时漂移进了教室,并同时对着讲台上笑得和善但危险的老袁回了一个心虚的笑容。
虽然已经被祝星礼以“你定个闹钟都能订到下午你也太二愣子了吧”为攻击叭叭了一路,但到了教室,仍旧没有逃得过老袁爱的教育。
但很显然,这顿爱的教育,是五个人一起承受的。
几人一起排排站,背靠着墙,手拿着书,都有些无语。
但好在,眼睛都是亮的。
老袁给五个人找了个背风的角落,落下一句早自习下了来检查他们的背诵成果之后,便拿着新换的保温杯施施然走进了教室。
五人别无他法,只能拿着书开始背。
只是背着背着,大家的思路都开始飘。
其实很多问题都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由谁开口。
大家只是命悬一线了,不是失去记忆了。
这会都能活蹦乱跳的,像是一点伤没受的样子,真的有够诡异。
祝星礼在盯着书沉默。
耳边风声不断,狂胡乱啸之时,听得他仿若感觉手上似乎又多了层粘稠。
路遥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失血过多,就快要死了。
他喊了一声,于是蓝色的法阵从他脚下飞了出来。
祝星礼其实看不太清那阵里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它很大一坨,在阵里游着。再后来,自那阵法里,飘出了轻飘飘的一张纸。
祝星礼认识它。
他撕过两次。
而在那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和路遥知的名字。
“要救他的话,可以用契约的力量。”
那阵里传来一阵异常沉缓的声音。
其实应该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