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逃走,我一定不能被他抓住。
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尖叫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
外头的人似乎听见声音想要进来,我朝着外面伸出手,幻想着有人能够救我出去。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再被那个疯子抓回去囚禁。
突然,我只觉得后脖颈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是在别墅的床上。
守在我身边的人,是李妈。
“李妈?”
我喊她。
李妈忙将手中的杂志放到一边,起身来查看我的情况。
她将手背放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烧退了,小姐也真是的,真不知道照顾自己,你发烧了,晕在包厢里,是少爷把你抱回来的。”
“我——”
我摇了摇头,只觉得脑子有什么在跟着一起晃动。
头痛欲裂。
包厢里的一些情景开始在我的脑子里旋转,我对封奕森说了什么?我是又因为想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呕吐?
记忆往前翻滚,我想起了那一碗茶叶沙律。
我被关在缅北地下室的时候,那个后来被我害死的年轻女孩儿,就是给我送了这样一碗茶叶沙律,我才认识了她。
血仇。
这是血仇。
房门被人推开,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清婉,你没事那就太好了。”
这是蒋琬珩的声音。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是跟在封奕森的身后,另外边上还有一个应久。
“你身体这么弱,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医生,好好得补一补,不然,以后可太让人担心了。”她握着我的手,满脸的真诚笑意。
不过我们相互之间都很清楚,再真诚的笑容也都是假的。
她恨不得我干脆直截了当得死了。
“对不起,我还是很累,我想睡觉了。”
我低着头,双手抓着被子。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应久接话接得很快,同时,他也伸手拉走了蒋琬珩。
李妈一并走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封奕森。
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我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次,意外得在他的脸上,读出了一丝愧疚之意。
他俯下身,朝着我伸出手,我下意识得想躲,没想到他只是想要帮我拉好被子,我这一时之间的反应让他愣在了那里,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复了常色,替我掖好了被角。
“我不知道那碗菜会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只是看着那是特色菜,所以我——”
“你是不是觉得那三年对于我来说,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啊?”
他的话,听着便让我觉得发笑。
“封奕森,我都要杀你了,你真的不知道吗?”我一把推开他,“滚出去。”
“好,我走,你好好休息。”
出乎意料的,他居然真的就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今天吃错药了?
不过我也懒得管,他爱咋地咋地。
他不发脾气,我倒是还省心了。
再次从梦乡中醒来时,已经是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