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设计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的大设计师,恐怕也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这种真刀真枪的场合。
“应久和封奕森之间,一定是达成了合作,以应久对蒋家的仇恨,恐怕现在蒋琬珩和她的父亲都已经被封奕森解决掉了,A。S。已经落在了应久的手里。”
如果不是因为利益捆绑,我很难想象应久这样的人,真的会真心实意得为封奕森做到这个地步。
“那就只能祝你一切顺利了。”
她耸了耸肩。
此刻的她,终于已经再一次镇定了下来。
晚上七点,金沙酒店。
我按照房卡上所写的门牌号,开门进去,便听见了有人闷哼的声音。
循着声音的来处,我赶紧冲了进去。
房间里,有两个人。
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他身旁的茶几上,放着一整瓶的威士忌,杯里的酒已经喝了一半,望向我的眼神,充斥着冷冽与讥嘲。
而另一个人,则被反绑了双手,扔在地毯上,头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嘴巴应该是被绑了起来,所以他一边挣扎,一边也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闷声来。
我把随身的背包扔在床上,看向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我来了,你放他走。”
“唔——唔——”
被扔在地上的男人更加剧烈得挣扎了起来,他听见了我的声音。
而沙发上的男人,却无动于衷,只是自顾自得继续喝着他的酒。
“封奕森!”
我终于忍不住,抢步到他的面前,抢了他手中的酒杯。
杯中尚未融化的冰块,十分冻手。我差点就要握不住那个杯子,干脆重重得砸在茶几上。
“婉婉。”
他依旧是这样叫我。
声音却不带任何感情。
我瞬间便回忆起了在缅北时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遍体生寒。
“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短刀,放在茶几上。
房间里的暖光照下来,反而更加衬得这一柄短刀带着凛冽的寒意。
“你……你想干什么……”
我下意识得后退。
他却站起来。
许是因为昨天才动过手术的缘故,再好的身体都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所以身体摇晃了一下。
他拿着那把刀,朝我走过来。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离开我吗?”他调转了刀尖,将刀柄递过来,微微抬了抬下巴,指示了一下依旧在地上挣扎的左安,“杀了他,我就放过你。”
“不可能!”
我断然拒绝,抬手便将他手中的那把短刀打飞。
金属掉落在毛毯上,发出一丝轻微的声响。
“婉婉,你可真不听话啊——”
他语带叹息,继续一步一步得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