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人呢?”我一面轻啜了一口手中的酒,一面随口问了一句。
侍应生叹息了一生,摇头,“老板受伤有点严重,最近没办法驻唱,只能在家里休养了。”
我想也是。
我知道我为什么最终会走到这里,因为我的心中,始终还是存着一个疑影,到底应该要相信谁?
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人。
找出手机按照脑子里的号码拨过去,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于是再换一个人打,这一次,是被人急急得挂断,再打,对面就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不管是蒋琬珩,还是封康铭,难道是都约好了不接我的电话?
从夜色酒吧出来,外面已经开始下了雨,我抬头,望着昏黄路灯之下飘飘扬扬的雨丝,那那朦朦胧胧的样子,一如如今我的心境。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地之间,仿佛有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将我包裹在里面。
不行,我一定要自己查清楚。
我找辛西娅借了车。
她虽然不明白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很爽快得给了我一样她已经闲置了大半年的旧车,深灰的配色,低调得很,在幽深的小巷之中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出来。
我按照那天记忆里左危开过的路线,三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那一幢小别墅前,然而,别墅没有亮灯,我走过去按了门铃,半晌都没有人过来开门,我又在外头喊了几声“左安”的名字,始终没有人回应。
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的内心。
我忽然浑身颤抖起来,因为我听见旁边的树丛之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得行进。
我差点就要忍不住大叫,那东西先一步从草丛里蹿了出来,直接将一把小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还敢来这里?!”
是左危的声音。
我大骇之下,勉强才稳定心神。
他受了伤,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腹部的伤口还在“汩汩”留着血。
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之中,我几欲要呕吐出来。
“南清婉,如果不是我哥哥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伤害你,单凭你昨天做的这一切,我早就杀了你了。”他终于还是把那柄小刀给挪开了,捂着腹部的伤口后退,“今天来这里?是来卡我们兄弟两个笑话的么?你应该已经在封奕森那里见过我哥哥了吧,再带着人来我这里,想要把我这个漏网之鱼也一网打尽么!”
他在平静的叙述,也带着一丝冷漠的疯狂。
“不——明明封奕森,也……”
我下意识得想要替封奕森辩解。
在对上左危的眼神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话是多么得苍白无力。
“来吧,反正我现在也逃不了了,把你带来的人都叫出来,把我抓起来,让我去见我的哥哥!”他张开了双臂,还真的是一副放弃了抵抗的样子。
“没有,我没有带任何人来。”
我摇摇头,转身去车上。
辛西娅特地叮嘱过,这辆车是她用来野营的车,所以车上常备了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