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对我有很大的敌意。
我也可以理解,按照他们的说法,左安身上的伤,那都是拜封奕森所赐。
左安住的地方,离夜色酒吧并不是很远,我站在他家客厅的落地玻璃前,甚至还能够眺望到青萝江畔的朝暮集团大楼。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左危开车在众多的小巷离绕来绕去,不过就是为了确保不会被人跟踪罢了。
“小危,去切点水果。”
左安一到家,就开始差使左危。
这做弟弟的也还算听话,一句话没有多说就一头扎进了厨房。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结果一扭头,就注意到了左安的衬衫上渗出了点点血迹。
“你的伤口!”
我惊呼了一声,看到医药箱就放在透明的电视柜里,赶紧起身去把医药箱拿来,放在茶几上。
“我自己来就好了。”
看着我要给他处理裂开的伤口,左安有些不好意思得连连摆手,我赶紧互住医药箱。
“不行,你是伤员,哪里有让伤员自己来处理伤口的事情?”
我示意他去沙发上坐好。
他看着我的靠近,脸红了一大片,也能够感受到他全身的僵硬和忐忑。
“别紧张,我处理伤口很有经验的,毕竟我帮——”
“封奕森”三个字并没有出口,而是被我及时收住。
封家内部不合的事情,并不是公开的消息,所以,我不能在这里走漏风声。
“我知道。”
他吞了吞口水,回了我三个字,听上去声音有一丝沙哑。
有脚步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我都不用转身,就知道左危出来了。
“我就跟你说,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自己一个人去把她带过来就好了。”左危的语调略有些烦躁,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虽然有蒋琬珩帮忙,但这事情不一定顺利,只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左安安抚着弟弟的情绪。
而我作为这个话题的当事人,到现在为止,依旧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
左安裂开的伤口并不是很严重,重新消毒包扎之后,也就可以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费尽周折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蒋琬珩在车上也是这么说的,觉得我有必要知道真相。
左危是先开口的那一个,他嗤笑了一声,随即拿起客厅茶几上的一个平板,扔给我,“你自己看看吧,这是什么?”
平板上是一个人的履历。
这个人我也认识,就是展流。
“展流,作为封奕森的心腹,他真正的身份,可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位展医生,而是——”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上前一步来,将平板上的照片划到了下一张,“南小姐看看,眼熟么?”
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展流。
他穿着一身的白大褂,站在一株植物前。
我知道这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那里,就是当年我在缅北之时,被囚禁的那一幢小楼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