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百墨微微皱眉,似是不满,“好端端的,你又提她做什幺?”
知蜜斜他一眼,坐到一旁,不想理他。
两人这般静默无声,谁也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百墨终还是妥协,便过来想要抱她。
哪晓得知蜜这次是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铁了心要和他置气,身子一扭,就把他手臂给挣脱,手肘往外拐着,摆明了要离他远一点。
玉百墨脸色暗沉,擡手捏住她下颌,却又被她摇头摆开。
一阵难挨寂静,玉百墨眸深如海,“知儿,你知我其实不想胁迫你……”
知蜜不由得冷笑一声,呵,说得好像你没胁迫过一样。
那声音满含讥讽,当是锥心。
刺得玉百墨心里钢针扎刺般难受,可未等他发作,知蜜倒是先扬起了声音,颇有些咄咄逼人,“你能不能别每次都在那种时候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这便是遥知蜜,先是气到你呕血,激怒你到爆发的边缘,再“见好就收”,成功把你还没喷出的怒火强行压回去。
结果自然是她出气爽了,你却只能憋到内伤。
玉百墨自当是一愣,“那种时候……”他约莫怔了许久,才反问,“我……有幺?”
知蜜当然是回他一个嘲讽的冷哼。
“我是说,我近段时间有幺?”玉百墨当然知道自己之前是有,可是最近,他确是没有那般失态过。
他自问心底已经把她当成眼前人珍惜,自然不会再干那种伤人的事了。
知蜜遥遥冷看窗外那一片青翠山林,并不回话,答案却显而易见。
玉百墨见她神情笃定淡然,心里的底气莫名多了一丝裂痕,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坐到知蜜身边,用合拢的纸扇去挑她的下巴,语气里带了几分打趣,“知儿这是醋了?”
知蜜不耐烦挥手,“只是觉得膈应罢了。”
这是真话。
醋什幺醋,想太多!
她态度过分敷衍,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何况玉百墨现如今还想真心对待她,两人之间气氛再降至冰寒,玉百墨本就从未对女子低声下气过,更不知道如何哄人。
他心中烦躁,不知男女相处竟有这幺多门道,也不知是继续低下身段求她的好,还是和她争执理论得好,或是直接将她抱到怀中,强迫她与自己欢好……
知蜜却又再度开口,幽幽地,“你爱她吗?”
“我……”玉百墨未曾想到知蜜会这般问,一时间心间各种情绪起伏,最终还是叹了一声,“我不知。”
这答案当然不得及格,实际玉百墨怎般回答都会是错。
却听他又宛转道,“我不知何为爱……”
见知蜜怔怔的,他又反问,“知儿知道,何为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