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椿道,“三鬼,你们何苦如此相逼?我们皆是这乱世之上的棋子罢了。而今我高山派已不想再过这样为人谋事的日子,你们却还要为了东决侯做事么。”
无双鬼冷冷一笑。“浮椿长老,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喜欢说这些道理。你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当年还是帮着夜信围杀鸳鸯岭,夺离心咒,将鸳鸯岭众人都炼制为药人!”
浮椿皱眉,一时无言。
院墙上的夜州白和北风锦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夜信竟然还做过这样的事情。
夜州白则是想到了当时萧山渊所说的鸳鸯岭药人之事,原来……那竟然是真的。
无双鬼又道,“当年夜信做那恶事,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浮椿叹息一声,“那这件事以后,我们高山派对山北宗的仰仗,也不那么深了。”
无双鬼冷冷道,“那又如何?鸳鸯岭已经毁了。我们三鬼已无处可去。只能在这世上苟活,受毒药控制,我们功力只剩一半,只能供人差遣!”
浮椿没再说话,只是运真气控制着阵法。
北风锦看了看眼前的场面,道,“看来,鸳鸯三鬼也是居于人下,不得不如此。”
夜州白却陷入深深的愁思。
他以为的恩人,是害了他的父母的仇人。他敬佩的忠义之人,却是在背地里害了天折山庄、害了鸳鸯岭的冷血之人。
夜州白默默收紧拳头。
北风锦觉察到夜州白的状态不对,轻轻道,“州白,我去试试。”
夜州白被北风锦点醒,他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道,“小心。”
北风锦便飞身而下,落在了那院落间,“你们所中的毒,我可以试试。”
鸳鸯三鬼纷纷看向了北风锦。
夜州白也飞身而下,落在了北风锦的身旁。
鸳鸯三鬼各是一惊。
夜州白道,“我不是来杀你们的。你们只要不再为东决侯做事,我不会动你们。”
鸳鸯三鬼互相看了看,各自收了杀阵。
夜州白转头,看向了浮椿。
浮椿也收了阵法,深吸口气,脸色变得苍白。
夜州白道,“浮椿长老。”
浮椿淡然,“老朽想的就是,你不会死的。你比夜尽明更适合担起山北宗的担子。”
夜州白坦然道,“我对山北宗没有兴趣。浮椿长老,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我的过去。”
浮椿一顿,对上夜州白有些泪光的眼眸,不由得叹口气,“你是夜信从深山之中带回来的自小便身怀往生剑诀的天才。老朽只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