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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需要一个时机,一个一劳永逸的时机。
“嗯?你怎么了?”
明悦才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正一脸呆呆地坐在客厅沙上出神的沈昭昭,擦头的动作一顿,走过去,看清她脸上的悲色,神情诧异。
蹲下,语气温柔,“昭宝你怎么了?”
不是就去市买个东西吗,这是生了什么?
听到明悦的话,怔愣的人慢慢抬头,眼里氲满了雾气,“明悦,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他,可是,我跟他再也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边说着,眼里的雾气也终化成水。
“诶诶诶,你别哭啊,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明悦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泪,语气焦急,“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帮你好不好,我让你们有可能,好不好?”
可满脸悲怆的人再也说不出话,她哭着,疯狂摇头,“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明悦,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幸福,为什么总要在我觉得快要幸福的时候出现波折,为什么,为什么,明悦为什么我三年前不行,三年后还是不行,我们明明,明明差一点就可以了。”
她哭得很伤心,话说得也断断续续,但明悦还是迅从那段崩溃泄似的言语中找到了一点可疑之处。
波折?
三年前?三年后?
所以,到底生了什么?
三年前的事她果然有苦衷?但现在,她放弃池砚哥的原因又是什么?
想起半月前,她突然在她面前倔强说着不喜欢池砚哥的画面了,明悦神情若有所思。
她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耳边哭声还在继续,明悦知道,这是她情绪到一个崩溃的节点了,与其压抑着,不如释放出来得好。
心疼地望向她,她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旁。
手指一下一下给她拢着额前的头,神情温柔。
很快,大半个小时过去,沈昭昭情绪终于好转,眼睛通红,看向面前一直静静陪着她的人,神情渐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你,明悦。”语气很是真心实意。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只是你怎么了?”
听到明悦的问话,才刚刚止住哭泣的人显然有些不自然,偏过头,声音很小,“没什么。”
意料之中的答案。
明悦看着她,眸子闪了闪,却没再追问。
下一瞬,突地拉她起身,语气是故作的充满元气,“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快去洗澡,洗完澡再开始咱们的闺蜜夜谈会,我可听说了哈,最近你跟人季恒秋可是走得近得很,人家那么大一个总,偏偏要亲自负责跟你对接的小项目,这可真是司马召之心路人皆知!”
“明悦”见她打趣她,沈昭昭不好意思地娇嗔了一声,“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
明悦夸张地提高音量,“哪有这么给普通朋友面子的啊?大哥,你怕是不知道他们那些人的时间有多宝贵,他们分分钟就这个数上下好吗。”说着,明悦伸出三根手指,“还有我跟你说,就你们这个价位的小合作,在人家眼里,连颗花生米都够不上,而现在,他居然不但全权复杂,还指明要你这个,啧啧,才进公司不到一个月的小菜鸟负责跟进,这还不明显?”
“明悦!”
“好好好,我用词错误,你不是小菜鸟,你是工作经验没那么足的职场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