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鲛珠卷着秦青桐穿过整个寂静无声的世界,最后又回到最初的,一点一点的抽离秦青桐的身体,无声的悲鸣向着曾经的故人告别,最后在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之后,才依依不舍的重新钻进秦青桐的识海,
秦青桐一直感觉到不到身上无名鲛绡若隐若现的存在,才慢慢的从那片悲伤的海洋里慢慢醒过来,怅然若失的抚摸着曾经被无名鲛绡缠绕过的地方,
秦青桐知道,她名义上虽然是无名鲛绡的主人,但是这样传承了上千上万年,甚至更久远的东西,又怎么会没有它自己的器灵呢?
她不是所谓的天道之子,也没有什么叫人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臣服的王霸之气,她只是一个经历了两世的游魂而已,就算今生有着令人羡慕的血脉,但是她心眼里是不认同的。
她活着,或许因为契约,或许因为其他的原因,它不会轻易的离开,但是如果她死了,它的离开时必然的,至于去哪里,怎么去,下一个主人是什么样的,就不是秦青桐需要去思考的,毕竟那时候她早已经化成一培黄土,想管也管不了。
秦青桐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苦涩的笑了小,果然人都是贪婪而自私的,有一瞬间如果她死了,她居然想带着无名鲛绡去死,明明这本来就不是她的。
秦青桐正了正衣冠,施了一个除尘术,将身上沾染上的所有尘埃干干净净的清除干净,才转身对着诸多的雕像和画像虔诚的行了三礼。
如同过往云烟一样,秦青桐刚才才亲身经历一遍的无名世界早已经不存在,只有一间放着诸多安魂石和养神木的肃穆大殿,大殿里云雾缭绕,似乎也多了一些出尘的仙气,
秦青桐行完礼以后也不多停留,毕竟这样的地方,除了哀戚与沉重,并不适合其他的各种心情。
转身就朝来时那道并不存在的门走去,秦青桐每朝前走一步,大门就缓缓的开启一分,终于,在她马上要踏出大门的瞬间,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从天而降,
擦着她的额头,掉进她的怀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秦青桐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接,
但是紧接着额头上的疼痛,狠狠的提醒着罪魁祸的恶行,秦青桐龇牙咧嘴的伸手要去擦额头上的血,然而擦了半天一点血迹都没有,
只有怀中黑不溜秋的小鼎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得到一丁点的痕迹,秦青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怀中的罪魁祸,估摸着自己应该是捡到宝了,但是这个过程,想想还是有些上脑门。
觉得应该是自己礼数还不够周全,不然这个黑不溜秋的小鼎应该就不是这样擦着她的额头掉下来,弄得她脑门到现在都还疼,至少应该也不会这样出其不意才是。
秦青桐转身又朝着肃穆的大殿行了行礼,行完礼,连停都不敢停一下,抱着怀中黑不溜秋的小鼎立即跨出大门,
出去之后,秦青桐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转身注视着那道并不存在的大门缓缓的关上,秦青桐才转身朝朝着一阶一阶的阶梯由走去,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将怀中黑不溜秋的小鼎抱得紧紧的。
蓝盈盈的鲛尾不知道什么时候踏着波浪拦在秦青桐的前面,低着头走路的秦青桐直到被拦住,才愕然的抬起头来,惊讶的朝那条漂亮得动人心魄的鲛尾的主人看去,
只是看清楚来人的第一瞬间,秦青桐脸上的愕然无呆萌立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藏着戒备的厌恶。
“大祭司,”淡漠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意义,仅仅只是一个称呼,
白祭祀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只是伸手轻轻的揉了揉秦青桐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秀,
“既然出来了,那就走吧。”
“嗯,”
秦青桐顺从的应了下来,对于这个美丽得过份的美丽祭司,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都喜欢不起来,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离她远一些,远一些,最好是比天涯海角还要远。
所以不管她本身的意图究竟如何,秦青桐都只是冷冷的看着,听着,
“可有所获?”
秦青桐伸手摸了摸怀中抱着的黑不溜秋的小鼎,声音沉闷而带着一些悲戚,
“除去一些不知真假的似是而非的故事和怀中这个黑不溜秋的小鼎,别无所获。”
白祭祀只是笑了笑,并不做多的过问,似乎刚才的一问,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她不接话,秦青桐反而觉得心里不痛快,虽然就算她问了,她问不见得会回答,但是她没有问,秦青桐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像闷着一团火一样难受。
“占星术可愿学?”
白祭祀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话,打得秦青桐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但是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她随随便便可以乱撒火的人,只是垂了垂眼眸,将眼中的熊熊烈火悄悄的藏了起来。
“传承中,并无占星术的传承,只是偶尔有提,我现在跟着爹爹学习太玄功法,不一定有精力学习占星术。”
白祭祀蓝盈盈的鲛尾,挽出一朵漂亮绮丽的花儿,如同将满天的星辰都都装在了这朵花儿里,
白祭祀将绮丽的花儿取了下来,轻轻丢进秦青桐的怀中,和那个黑不溜秋的小鼎比起来,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
秦青桐只是垂着眼眸,并不说话,白祭祀也不介意,
“占星术也好,占卜也罢,讲究的都是天赋,况你也不是传承我衣钵之人,花不了多少精力。”
秦青桐的脚步顿了顿,她不知道白祭祀的目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她都拒绝不了,至少从对方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窥视她的双亲,并且……,秦青桐不相信秦天不知道着一切,或许说是默许更合适。
“好,卦不敢算尽,恐孤苦伶仃一人,我会学,但是不保证学得怎么样。”
白祭祀只是宠溺的笑了笑,并没有戳穿秦青桐的小心思,
“自然。”
秦青桐瞅了瞅怀中绮丽的花儿,浅浅瞥了一眼白祭祀,“我可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先答应,我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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