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一听不高兴了,像孩子一样的闹脾气,跺着脚拍着桌子,“我不闹(要)灿灿仔,我闹小安。”
“闭嘴。”洪二额角上的青筋在狂飙。
段飞仍不依不饶的,“我就闹小安,小安……”
“小飞。”萧伯安左右为难,又或者说矛盾更确切,想过去又怕过去。
洪二按住额角的青筋缓缓的吐出一句,“你再闹,我现在就让人杀了傅天缠。”
段飞终于安静了,嘟着嘴,用头顶的旋子对着靳少。
金苍昌搓搓鼻子,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坐段飞旁边了。
洪二让金苍昌坐段飞身边,而不是淳老或健老,其用意让靳少百思不得其解。
靳少丢掉手里玩耍了半天的打火机,向洪二竖起一个大拇指,后又像那些算计和仇恨从不曾有过,他依然是他们的生死患难之交一样的嬉笑对段飞说:“没想到,还能有和小非非赌上一把的机会。”
段飞继续低着头没搭理他。
“不知道小非非想怎么赌?骰子?麻将?牌九?轮盘?扑克?”靳少摊摊手,“我主随客便。”
段飞终于抬头了,因酒醉而通红的脸气鼓鼓的,“你问洪二公公,他现在是御用大总管。”
“你……”如果不是陆老和淳老拉着洪二,估计他现在已经冲到段飞面前,掐死段飞了。
但在拉扯中,也不知道洪二从哪里摸来了一团东西,朝段飞就扔了过去了。
“啊~~~~”陆老惨叫,“我的火燎。”
那团东西在半空大叫着,“我飞,我飞,我飞飞飞……”光溜溜的翅膀扑腾着接受地球的引力了。
最后,那团东西砸段飞脑袋上又弹到了桌子上,两爪朝天不住的抽搐着,“火燎永垂不朽……”
“……”
段飞抱着火燎嚎啕大哭,“律,洪二公公欺负我们。”
火燎在他怀里挣扎着,“要捂出……鸟……命了。”
“那第一轮就把他押上。”清冽的声音虽然满是疲惫,却难掩宠溺。
循声看去,就见一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
看清男人的脸,靳少蓦然侧脸向后,他身后的保镖顿时人人自危。
“律。”段飞拎着火燎的爪子就想跑过去,却被金苍昌阻止了。
因为一旦在赌桌前坐下,除非输了不然不许离开。
一旦离开就是意味着认输了。
洪律的衣着和刚才在电梯里撞见的男人一模一样。
“我等你。”洪律的话对段飞具有极佳的安抚作用。
段飞沉寂呆滞的眼睛倏然有了生气,就连醉意也没有了,“嗯,伯母呢?”
“已经在医院了,暂时没事了。”洪律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洪律的话让段飞怔忡了,但很快他又坐回赌桌前,“我带来的东西,我会一件不少的带回去。”
靳少抿笑,不以为然。
将脑充血的火燎放到椅背上,段飞一拍桌子,“既然你在五张梭哈上输了全副身家,我就给你一雪前耻的机会,就玩无上限五张梭哈。”
方式一旦确定,在驻阿拉斯加亚洲区顾问及国际公证员的监督下,牌局正式开始。
每局强制下注的金额是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