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居然……我就说商会近日定然得罪了什么豪匪巨盗,昨晚商会在贺城的钱庄也被人洗劫一空。若是小王爷有意留难,在千岛湖地界,还真难对付。我如今被贬为司马,手中无实权,实在有心无力。”
韦正琛叹了口气,不过很快道:“我会将此事告知我的好友长史李岘,他是太宗玄孙,为人刚正不阿,必会襄助商会。”
“千岛湖也太乱了,先是东瀛人抢夺圣旨,再是襄城王等人私改税制,而且商会也莫名遭遇袭击,是该管一管了。”
“你说什么?什么抢圣旨,改税制,这些可都是要杀头的大罪!”
听杨歌描述自己抵达千岛湖后遭遇的事情,韦正琛大惊失色,慌忙四处查看,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扯着杨歌在旁边坐下。
“此间之事你先不要告知旁人,我需要找刘使君和李兄谈一谈了。”
看到韦正琛推来的酒坛,杨歌犹豫了一下,看在酒的面子上,点了点头。
“看来永王的野心不止于此。贺城的形势比我想象中还要严峻。当我在酒馆里喝着闷酒的时候,没想到外面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韦正琛朝杨歌举起酒杯,苦笑着叹了口气。
酒足饭饱,杨歌随便找了个角落歇息,韦正琛着急去找刘使君和那所谓的李兄交谈,不过很快就回转来找杨歌。
“我刚从长史府得知,李兄突染重症,昨晚已连夜去外地求医,不知何时能回来。而刺史府更是乱作一团!原来刘使君从昨夜开始就失踪了,刺史府下人不敢声张,只能偷偷寻他,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有这事?”蹊跷,处处透着蹊跷。
见韦正琛实在着急,杨歌赶紧起身,言明自己会帮着在城中查探刘使君的下落。
韦正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提醒道:“不能透露他的名字身份,我会告诉你一些刘使君的特征。”
担心韦正琛被刺史府的下人忽悠,杨歌最先找到的就是刺史府的管家。
“敢问有见过一个身材中等,身体微胖,面白无髯,左眼旁有一颗痣,身着青蓝长衫便服的男子吗?”
“你说的是我们家使君吧。”管家有些得意,似乎很自豪自己能一下就听出杨歌的来意:“使君昨日一大早就出去了,今天还没回来呢,府里都找疯了。昨日他说要去喝茶,不如你去路旁茶摊问问。”
“客官,进来喝一壶新鲜的千岛玉叶吧。”
茶摊老板见杨歌靠近,立马卖力吆喝,杨歌将此前询问管家的话再次说出,茶摊老板有些诧异:“这人是刘使君吗?你打探他做什么。他昨日喝完茶就去听曲儿了。”
听曲儿?这位刘使君倒真是好雅兴。
“这样的老爷平日里见得多了,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你问的那一个。那位老爷听完曲子就回衙门去了。”
衙门?
进入衙门必定会被人问东问西,杨歌又不能太过暴露,四处游荡了一会,便将目光放在了告示牌附近的衙役身上。
“你说的是刺史府刘使君吗?昨日好像见他出城去了。”
杨歌快赶到城门口,询问附近的商贩,昨日可曾见过这人。
一位叫薛烦的猎户透露道:“你说的那个人,我确实有印象。我在城外竹林里见过他,因为那人气质不凡,我印象比较深。不如你去城外竹林找找吧。”
“多谢。”
杨歌出了城,直冲竹林。
这地方林深叶茂,鲜有人迹,杨歌越深入就越觉得古怪,待她失去耐心想要返回的时候,薛烦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想要结果她的性命。
“让爷们来教教你什么是江湖险恶!”
“哦?你觉得我用教?”
杨影本想一剑结果了他,杨歌却想多玩玩,所以并未使用琴中剑,只用宫商角徵羽五音化作内息一下一下的抽在他身上,招招不致命,但招招让人疼。
“别打了,别打了!饶了我吧。我也是受人之托,不是故意要对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