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道场内,猗窝座忽而将头抬起,看向了自无尽夜空中迅坠落下来的几道人影。
熟悉的猎鬼者的气息,使得它暂时忘却了那些出现在脑海中的纷乱画面。
如流星一般迅坠落的几道人影并未直接降落到身处的道场内,而是被分散到了离此处不远的街道上。
从街道两旁的屋舍内,源源不断的有身形各异的恶鬼朝着突然闯入进来的几名猎鬼人扑去。
绚烂的刀光在一片血雨中亮起,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迅将几只扑到跟前的恶鬼斩杀,宇髄天元冷漠的注视着街道尽头处那座标志性的道场大门。
“率先出现的都是些小喽啰吗,虽然勉强达到了下弦的实力,但仍然不堪一击。”
一道赤色身影自他身边跨步而出,如同一只巨型赤色猫鹰的青年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赞同的点了点头。
“唔姆,我已经感觉到了,真正的对手,就在前方的道场中等待着我们。”
蔚蓝色的刀光在两人身后落下,在将附近的众多恶鬼斩杀殆尽之后,背着漆黑琴匣的黑青年与他身旁的红少年一同走向了前方的两人。
“哟,已经都解决掉了吗。”
面容英俊的高大白男子一手习惯性的拍了拍身旁同僚的肩膀,表情冷漠的黑青年看起来似乎对他的亲昵举动还有些不适应,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躲开。
“走吧,那家伙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说着,富冈义勇便率先提刀走向了街尾处的那座道场。
“这么急躁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富冈。”
在他身后,宇髄天元迅与身旁的同僚对视了一眼,一双手臂分别搭上了两人的肩膀。
“走吧,炼狱,灶门,可不能让富冈那家伙一个人华丽的登场啊。”
素流道场,看起来似乎是流传于江户时代的古老建筑物风格,站立在道场的大门前,鼻尖甚至还能嗅到房屋木料特有的清新气息。
占地面积格外广阔的道场内部,看起来却是出人意料的质朴简单。
在那开阔得有些过分的庭院中心,只有一名粉青年的身影,静静站立在被月光照耀下的庭院内。
当它同样看清了走进道场内的几人面目时,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真是好久不见了,杏寿郎,义勇,这一次还有新朋友到来吗。”
它的目光最后落到了三名柱身旁的红少年脸上。
“好久不见了,像你这样的弱者,居然也能够活到现在呢,灶门——炭治郎!”
早已悄然展开的巨大雪花状阵盘瞬间亮起,布满了象征着罪行的墨蓝色刺青的拳头,眨眼间便悍然砸向了炭治郎面门处。
那一拳带起的劲风,甚至远比上一次几人交手时更加恐怖。
眼前的上弦之三,似乎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再次完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突破,它变得比之前更强、更可怕了。
“炭治郎!躲开!”
一声暴喝自耳畔炸响,清越的刀鸣声几乎与几道颜色各异的刀芒一同跃至眼前,在炭治郎身形剧退的同时,旁边的三人合力挡下了方才那惊人的一拳。
然而对手根本没有要为几人留出喘息之机的意思,在那双被浓密粉色睫毛掩映下的晶黄色眸子中,强烈的战意令人浑身战栗不已。
“不错,虽然是合三人之力才接下了我的一拳,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们也都有在变强啊。”
在说话间,猗窝座再次向着三人挥出了数拳,它忽而又看向了一旁的宇髄天元。
“从未见过的呼吸法和招式,你也是一名柱吧,身上凝练出的斗气,丝毫不逊于你的两名同伴呢。”
噼里啪啦的爆鸣声中,宇髄天元稳稳接下了从那双铜筋铁骨一般的胳膊上反弹回来的链刃。
“作为一只鬼来说,你的眼光还算是意外的不错呢。”
链刃再次看准了同伴与之交手的间隙,朝着猗窝座的腋下劈砍而去。
“不错,像我这般华丽的男子所使用的呼吸法,自然也是你从未见过的华丽,记住我的名字,宇髄天元!”
锋利的链刃带起了一大片血花,而当猗窝座朝着他接连挥出数拳时,一旁的另外两人迅挥刀为他挡下了攻击,宇髄天元的声音继续从侧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