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澜漪被吓得差点惊呼出声,但是那道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让她立刻惊喜万分。
“忱哥?”
秦戮忱轻笑,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刚才没吓到你吧?”
黎澜漪回抱住他,往他怀里蹭了蹭,开心道:“没有。”
“不过,我房门都锁住了,你怎么进来的?”
秦戮忱轻嗅她头顶秀的清香,轻声笑道:“三楼而已,我爬上来的。”
黎澜漪抬起头,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明显感受到他嘴角的笑意。
“忱哥,你直接从一楼爬上来的啊?从外面?”
虽然只是三层楼,但是一个楼层就将近五米,从一楼到这里,估计需要爬十多米。
“这多危险啊。”黎澜漪忍不住责骂一句,但实则是担心。
知道他身手不错,却也不能这样子用啊。
秦戮忱听出她话里的担忧,解释道:“没事的,这点高度,很轻松就能上来。”
“下次可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可是,老爷子不让我见你,我实在是想你。”
秦戮忱说着,在她头顶亲了一下。
黎澜漪也实在是想他,刚才还想得睡不着觉。
“要不,等爷爷睡着了,我偷偷给你开门?”黎澜漪手掌在他的脖子处轻轻摩挲着,拇指指腹时不时划过他的下颌线。
“没事,别打扰到老爷子,不然他生气,估计要赶我走了。”
秦戮忱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黎澜漪没有听出来,手指划过他的下颌线,摸到了他的下巴处。
许是胡子没有刮得干净,有些扎手。
黎澜漪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也默认了让他深夜爬窗的举动了。
“忱哥。”
“嗯?”
“龙彪,他打你了吗?”
黎澜漪问着,手掌已经掠过下巴,透过绵薄的衣服,摸到了纱布缠身的痕迹。
秦戮忱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被龙彪折磨的痕迹,虽然这几天已经休养得差不多了,但身上的伤,肯定又让她不开心。
“还好,习惯了,我皮糙肉厚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别担心。”
“我怎么会不担心。”黎澜漪说着,从他怀里起身,打开了床头灯。
房间微微亮起,秦戮忱看到她微微泛红的鼻子,心都要碎了。
他坐起身来,双手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擦拭着,柔声安慰道:“真的没事,宝贝,你别哭,你一哭,我心如刀割般疼呢。”
黎澜漪吸了一下鼻子,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脸颊,伸出手去,把他的衣服解开。
秦戮忱也没有阻拦她,等到看到纱布裹着胸口的位置,能闻到淡淡的药味。
黎澜漪心疼极了,手指轻轻划过纱布,问:“还疼不疼?”
秦戮忱摇头,“已经不疼了。”
“这是刀伤吗?”
“……对,只是刀伤。”
秦戮忱眸色微沉,并没有告诉她这些伤,其实除了刀伤,还有烫伤。
龙彪折磨人有一套,他不会让人轻易死去的。
那些肮脏、可怕的手段,秦戮忱不想让她知道。
“最后,龙彪怎么样了?”黎澜漪帮他把衣服穿回去,问道。
“他没死,不过,已经疯了。”
本来龙彪是该死的,但是他答应过蒂娜,放了他一命。
不过,杀母之仇,他不会放过。
龙彪现在虽然活着,却也生不如死。
黎澜漪长叹一口气,搂住他的脖子,微微仰头看着他,看得很认真。
两人就这样看着,也不说话。
最后,黎澜漪用比较严肃却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道:“忱哥,你以后可以不要受伤了吗?”
“你可以为了我,为了孩子,保护好自己吗?”
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秦戮忱的处境,他本就不是简单平凡的人,所处的境地,或许还存在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