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女人、欲望、馋言、权力,国家的财富被腐败的君臣们逼得外虚内耗,年久失修的城墙逐渐产生缝隙,终于被穿透出缝隙的华美灯光预兆出国家衰败的命运。
帝都的崛起,未让冰雾之城的主子感到忧心,帝都只是一群捞过界的天使们,不过就是远方的小势力,隔着国界战场的千里之遥,又有其他的国家在前方首当其冲挡着帝都军的攻势,更有邻近的暮城做为第一阵线,冰雾之城的主子一点也不在乎地带领王公贵族们每天过着糜烂的生活。
而后,以魔界西南为根据地的帝都军开始攻城略地,南方魔界的城池被帝都军一座又一座的攻下,帝都版图急速扩张,很快地,由路西法所带领的帝都军,已吞食了魔界将近一半的领土,西南两地几乎已归帝都所有。
前方的城池战败者皆已投降,不投降者军队全被剿灭,如今前有来势汹汹的帝都,后方又有极北之处的朝煦之城虎视眈眈,冰雾之城一介小国,又因昏庸无道的城主让国情更加危险,消息又传来重新整军的帝都军已开始准备进攻东魔界。
冰雾之城的城民们内心惶惶不安,不愿被天使统治又不甘枉死于此,城民们的情绪越来越高涨,终于开始蕴酿了逃亡潮与暴动潮的前景。
无奈冰雾城主依然故我,臣子始终没有回报国家危难,冰雾城主的心态也无人得知。
不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亦或是:既然要死,不如享乐至死。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奸臣的谗言说的永远是国家平安、魔民拥戴。
国之延续必出忠臣,军队里必有不想坐以待毙的强将愿意为国家挺身而出。
战争、人祸,于焉展开。
“听说帝都军又再扩张版图了?”
坐卧在巨大王椅上的冰雾城主难得问起国事,但又显得根本不在意的语调,像是聊着稀松平常的茶余饭后。举起空杯让美貌的侍女倒了满盅,仰头豪饮后,侧首张开嘴,美貌的侍女们立即喂上精心烹调的美食。
那满盅的美酒,是城民的血汗。
那精心的美食,是城民的骨肉。
无奈,殿上享受着奢靡盛宴的魔人们,不会有人去思考到此点,一切是理所当然。
“城主,魔界南方乃是山谷高地,处处险峻,根本没有魔界人会用那种荒凉的地带当基地,有的也只是那些被帝都军吞食的小国家,所以就算帝都军再强,也没有足够的物资能支援他们跨过国界战场。”首席大臣迪诺斯嘲讽地笑着,甚至举起手指点了点脑袋,“天使,这里还不够。”
冰雾城主满意的点头,但仍是续问:“但真的打过来怎么办?”
“国界战场后的第一城池是东角国,想打到冰雾之城,也要先灭了强悍的东角国才行。”迪诺斯轻拈着胡须,振振有辞的分析敌情,“东角国魔人凶残狠辣,连北方的朝煦之城想打下来也要忌惮三分了,何况是这种捞过界的天使军?”
“所以东角国还在,我们就高枕无忧了?”城主问道。
“正是。”迪诺斯十分有把握的回应,“我也与东角国进行协议,帝都军若开战,我方会给予后援。”
城主闻言反而不乐,“凭什么要给东角魔人援助?”
“耶!城主休急。”迪诺斯安抚道:“给那愚蠢的东角魔人一点甜头利益,让他们去耗损兵力,只要帝都军与东角军厮杀,我方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利,这不正好。”
“嗯,有理。”冰雾城主点头认可,但又道:“可是艾迪欧斯说,国界战场的西南与南区已全部失陷,帝都已开始往东南进攻,东南的第一线城池有被攻破的危机。”
一提到艾迪欧斯这个名字,迪诺斯的戒备之气立起,表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却开始计划着要怎么压制这名年轻气盛的王子。
“城主,王子殿下着实是为国担忧,但其实他也杞人忧天了。”迪诺斯顺着城主的语气,摇着扇子笑道:“临近我城的东角国,国势也很强盛,帝都军打不打的下还是问题呢!”
“嗯,这也是没错。”冰雾城主晃着酒杯思考着。
见城主与迪诺斯谈到一个阶段,坐在最尾处的老臣奥夫揖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