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将体温调高一点,问道:“怎么样,现在正好了吧。”
黑夜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又呢喃道:“晚点记得再调热。”
侯涅生:“”
我是什么人形空调吗?
可听到耳畔均匀的呼吸声,他又轻笑一声,缓缓闭上眼也跟着入睡了。
另一边,江川疗养院内,鲁铃兰正坐在办公室里接电话。
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她点了点头,压着激动的心情尽可能平静地说道:“好,继续盯着,一有情况马上通知我。”
她挂断电话,又拨了通电话出去,接通后,再也压不住激动的心情,急切道:“老板,我刚收到消息,目标人物已经觉醒了,我们”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不要这么激动。”‘女人’打断鲁铃兰,笑着安抚道:“你这次做的很好,我现在就派人过去,到时候还要麻烦你接应一下。”
鲁铃兰回道:“好,我现在就准备。”
‘女人’又吩咐了鲁铃兰几句,最后还故作关心地问:“铃兰,你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鲁铃兰想了下,回道:“还是没什么精神,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这几天多去劝劝他就好了,老板你不用太担心的。”
”那就麻烦你多辛苦一下了。”‘女人’笑着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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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的鲁安泰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把刀颤抖着要捅自己的脖子。
他抖得越来越厉害,眼看着刀尖即将划破自己的脖颈,又猛然停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鲁安泰无力地低下头,拿着刀的手也无力地垂下,“对不起对不起”
他反复呢喃着“对不起三个字,手也将刀越攥越紧,攥到手抖得厉害,然后无力地松开。
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又有“啪嗒”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对不起”鲁安泰哽咽道,“对不起”
他似乎只会这一句话了,悲痛又绝望的泪水也在不停落下。
可惜,他的泪很少,很快就流干了。
他佝偻着身体,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睛也是很长时间才眨一下,似乎是想让时间就此快流逝,带走他这沾染着无尽罪业的可悲生命。
可惜,时间没能带走他的生命,反而是让鲁铃兰轻轻推开了房间。
她探头进来,小心翼翼地问:“爷爷,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马上就睡。”鲁安泰头也不抬,用苍老疲倦地声音回道:“铃兰,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
“爷爷,你别这么自责,有些事总是不可避免的。”鲁铃兰又劝说了几句,道了声“晚安”,轻轻关上了房门。
鲁铃兰走后,鲁安泰静静坐了好一阵,抬眼看向放在桌上的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一张全家福,鲁安泰和他的妻子坐在中间,他的儿子和儿媳站在后面,儿媳怀里还抱着年幼的鲁铃兰。
照片里每个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是个和谐而美满的家庭,而现在只剩鲁安泰和鲁铃兰了。
鲁安泰久久地凝望着照片,意识也逐渐恍惚起来,他声音颤地问道:“蕴礼啊,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没有人回答鲁安泰,他渐渐清醒过来,环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时间在流逝,有人不安,有人憎恶,还有人生活安逸,至少许明渊是如此。
就这么安逸又舒适地过了五天,白日突然接到时云舒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时云舒道:“明渊,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来仁安医院一趟。”
白日问道:“母亲,是出了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时云舒沉默片刻,回道:“舟舟出了点意外,这几天一直在住院,我们本来打算一直瞒着你的,但现在她的病情有点”
“病房号。”白日打断时云舒,焦急地站起来,“病房好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
“o。”时云舒回道,“明渊,你路上慢点,千万注意安全。”